6/1週二是我農曆長尾巴的日子。


 


那天,除一早到泳池游個千百公尺外,我都呆在家裡,緬懷先母。


 


念及她非自願性「下嫁」給老爸──老爸矮小的身高是我媽一生的「悲痛」,而後頭胎生我,難產,又罹患產褥熱,發高燒燒過41度,從鬼門關撿回一命。


 


當時,年甫24歲的她,是在什麼心情之下,面對這個使她受折磨的新生兒?


 


其實,小時候的我總以為不是她親生的;當我違逆她時,她老是


說:「妳不是我生的,妳脾氣這麼倔強,因為妳是石頭爆出來的。」


一度還真信以為真──我是河邊大石頭所生的。


 


從小我就認「石哀」(石頭媽)做「義母」,到16歲才脫「絭」。


 


18歲後,離家在外求學、就業、結婚、生子……如今,退休了,子欲養而雙親不待。


 


生命中有太多遺憾!


 


話說當晚,早早就到合唱教室報到,排好桌椅後,夥伴才陸續到達。過好一陣子,我的同事洪麗華赫然出現眼前,原來 黃 老師下午陪她上台大就診,接著就來。意外的邂逅!祝福早日康復。


 


還有劉淑吟也來。嚴格說,我不算認識她,去年5月加入「頌愛」時,她正躺在醫院成植物人狀態,原來她到花東旅遊,騎自行車摔倒、受傷。經長期復健,如今意志稍模糊,其他尚可,她還將 黃 老師當成同學,慈悲又有智慧的 黃 老師邀請她弟弟攜她一起來,試圖喚醒舊記憶,以便找回失去的靈魂。


 


臨別時,我趨前擁抱她,在她耳畔輕喚:「我好喜歡妳,下星期再見」!


 


圓成不易,生命的缺口或許正是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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