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台北市婦女閱讀寫作協會】


.讀書會「領讀人」: 阿盛老師鄭麗卿老師


.講題 : 讀東讀西,寫出東西》


.日期:中華民國 1010614 日 星期 


.時間 : 上午1000-1200


.地點:台北市立圖書館 中崙分館 7樓 視聽室


. 講師經歷:  鄭麗卿老師


屏東縣人,輔仁大學歷史系畢業。從事編輯工作與創作。


作品曾入選《98年九歌文選》、《99年九歌散文選》、二      魚文化《2010飲食文選》,曾獲台北縣文學獎散文首獎、時報文學獎小品文類、林榮三文學獎小品文類。


 前輩的話:


  鄭麗卿的作品,源頭活水來自於生命中深切的領悟,涓滴匯成一畝心靈方塘;這塘水甚清澈,可以映出作者「我相」,也可以鑑見無數的現代「人相眾生相」。至於她筆下的天光雲影,恰似塘中不停移動變化的淡雅背景,那是崇尚自然美的明亮折射現象。  -阿盛


.分享大綱: 阿盛老師閱讀與寫作


1.廣義的與狹義的閱讀


吸納多面向的智慧結晶


文學欣賞或創作的必要基礎


2.高度自主的閱讀取向


關於排行榜暢銷書


聽取寫作者的意見


3.古典及現代各文類不偏好


文類的共通性


偏好則容易自限


4.精讀與略讀


心靈共鳴度的判斷


看不懂沒什麼關係


5.建議閱讀的名家作品


先求其廣再求其精


學習吸收消化轉化


6.我的寫作經驗


一九九年代之前〈鄉土經驗的回顧〉


一九九年代之後〈城市經驗的衝擊〉


鄭麗卿老師只要離開,就好


想去一個遠方,不論哪裡。 


一個勇敢而安靜的自我追求。一種我們都曾想要的實現。


   ……在這山坡上很安靜,空空的房間裡,我極少量的說話聲音會在房裡四處旋盪,像是找不到落腳處,使得這種安靜幾乎帶有某種焦慮。……飄動的窗紗帶著風的問訊:一個人在這裡好嗎?我很好,謝謝。」 鄭麗卿〈如此而已〉 


  二○○九年台北縣文學獎散文首獎鄭麗卿的第一本散文集,收錄她於各大文學獎的得獎作品,創作時間橫跨十年。她的散文乍讀溫婉恬淡,但字裡行間隱約流露出的生之迷惘,卻能牽引出眾生內心恆常的細小掙扎──那是在人生無常的行進中,曾閃現於你我臉上的表情。鄭麗卿以溫柔語調,低低為我們訴說這些幽微,一如山林角落裡的野薑花叢;香氣時近時遠,但總能在起風之時,一路與我們這些旅人相伴。


 本書特色


  女性都能感同身受的一部散文集!


  全書所有作品皆已在三大副刊刊登,副刊讀者耳熟能詳的名字──鄭麗卿首部散文作品!


 .推介阿盛老師


讀他的六識七情,讀他的舊日新天


─《萍聚瓦窯溝》十二家集合序 ─


    為文學把關       王盛弘﹝著作:《桃花盛開》爾雅、《假面與素顏》九歌、《慢慢走》二魚、《十三座城市》、《關鍵字:台北》馬可孛羅、等﹞


  究竟是寫作私淑班第八或第九期的學生?我是問一次忘一次。


  是在報上看到的招生啟事,打電話過去,兩人略閒聊幾句,平日讀些什麼書?有寫作習慣嗎?云云。彼時有個文學獎即將截稿,老師問我參加否,我據實回答:雖有個題材想寫,但工作忙碌,恐怕不能如期完成。電話彼端傳來一句「熬個夜,值得的」,低緩,沉穩,溫和但無可商量的語氣。


  當夜我一鼓作氣埋頭寫作,翌日賀伯颱風肆虐,全台停班停課,我得以趕上順延的截稿期限。


  熬夜完工的這篇散文是我上私淑班交的第一篇作業,下回上課,老師叫我進書房,給我許多鼓勵;他將作業交還給我,紙張上有淡淡菸草味,這味道過了許多年都沒有完全消散。


  後來文章得獎了,如果沒有老師的叮嚀,肯定我要錯過了。更後來,聽同學說,電話裡報名的每個人,老師都要同他聊上幾句,略試探應對進退,算是把關。


  這是1996年夏天的事。


●人間遊走,有生有活          ─石曉楓﹝著作:《臨界之旅》聯經、《無窮花開》印刻﹞


阿盛老師閒時常騎鐵馬遛達,半為運動健身,半當為觀察地景人情。他的文章憶往事、書當世,無不扎根於現實,因為文章寫在生活中,乃能生命力豐厚,沛然莫之能禦。至於世事洞明、人情練達之處,則非僅由浮面觀察可得,老師自年少及於花甲,多能鄙事、繁華世景亦看盡,做文章時固然機鋒屢現、暢快淋漓,言談間亦常蒙其棒喝,迴思良久。


阿盛老師寫文章亦寫生活、教創作亦教處世,其間全無扞格,關鍵處便在於真性情、真本色。願老師今後得圓念茲在茲的田園夢,耕讀自娛。


●最美好的相逢       ─李志薔﹝著作:《甬道》爾雅、《雨天晴》麥田、《臺北客》寶瓶。導演:劇情長片─《單車上路》、《十七號出入口》等﹞


    這些年來,總是如此。一群對文學、創作有興趣的朋友,像剛落了土的稻種,棲身瓦窯溝旁,熱切地吸收養分,又在阿盛老師的細心灌溉下,一個個成熟勇壯起來,孕育出自己的第一、第二本......著作。


我也擁這樣一段「瓦窯溝時光」。有良師、益友,還有文學信仰相濡以沫,時時浸潤在創作的滿足和喜悅之中。然而我最感念的,卻是那些無形的啟發:對理想的堅持,淡泊,對人生所選之無怨無悔。那是文學以外,生命裡最美好的相逢。


 ●有點像那個苦沙彌   ─沈楷峰 ﹝著作:長篇小說 俄羅斯套娃》遠景﹞


我所認識的阿盛老師,正如他的文字可親可近。


       細觀每篇小品皆是生活瑣事,有鄉村的回憶、過去的軼事和悠慢的生活情懷,有諷有感有自嘲,淡而有味,恰如我心目中的長者。有點像《我是貓》的老師苦沙彌,但肯定沒有神經衰弱。日常中偶有癖怪,眼冷心熱,個性堅強不計得失,生活得一團高興。


        有時見面老師溫切慰問,不曉得為什麼,自己心中不願與人深談的疑難就這麼傾流而出,如見老友。相信讀這本小品文集,也會予人同樣的感受吧。 


 ●開啟療癒之門  ─林育靖﹝著作:《天使的微光》九歌﹞


  前年底,同事小余邀我為實習醫師開設名為「敘事醫學」的課程,他認為《天使的微光》一書正是敘事醫學的實踐。


  那時我才知道西方醫學界在九○年代後期,有人提倡藉由述說臨床故事來提升醫生的觀察反省力,並鍛鍊感情韌度,面對日復一日經手的悲劇,心靈不致因憂傷過度而崩塌。


  阿盛老師也許很熟悉「敘事醫學」,而且,關於書寫的滌淨功效,他瞭解透澈,早指引我抒發行醫悲喜,療癒之門由是開啟擴展。


真正的現代讀書人       ─許婉姿﹝著作:《天台上的月光》九歌﹞


仔細閱讀阿盛老師的文章,從舊作到新品,由城鄉題材而世情千百態,透過時間之眼,我逐漸看見其中的變與不變。不變的,是對曩昔對土地之深情厚義,是自成格調的鄉愁;而變動,來自於不再因俗物而傷性之後的坦率。


是以,晚近文章中不乏直指該人該事的明諷,亦有迴身打開記憶之門時的疏朗、瀏亮、透澈,而老師長久地在文學歷史等學問上用功,更是文章顯得紮實迷人之處。雖說「士」之情懷,於今遠矣,但穿越阿盛老師的文字,我可以感覺到一位真正的「現代讀書人」。


●神話學            ─陳柏青﹝著作:《小城市》九歌﹞


曾見多少人來赴,盆地一隅聽盛老師夜談文學,那時候,以為瓦窯溝是水滸傳裡聚義廳,阿盛馴字如點兵,點兵則如馴字,瓦窯溝裡踏出多少豪傑,散步/散佈小小的島就要成就一篇文章盛世。


現在,我們有了《萍聚瓦窯溝》,這才知道,原來瓦窯溝本是神靈所佇的奧林匹斯,其中所譜,幾行字,尋常生活,自有星辰珠璣在列,人世透澈,便成神話。


●讓一切靜止於斯  ─盛浩偉﹝著作:《半青春》聯合文學﹞


讀阿盛老師《萍聚瓦窯溝》,諸篇文幅短小,然每每令我有種巨大而堅實的感受。其中所寫,雖不過生活曾經,甚至僅片刻片影,的的確確都是已逝過往了,但無論人、事、物、地,皆仍歷歷凝結於眼前。


除去多餘的傷懷興嘆,不特意道情,其情卻最厚最淳,成為底蘊,支撐著被書寫下的所有。則那一切,便好像從未離開過,也再不會離開一般,挺立靜止於斯,安然永在。


直白的力量  ─鄭麗卿﹝著作:《只要離開,就好》寶瓶﹞


    阿盛老師近期的作品,或是幾筆略略勾勒文友或歷史人物,人情義理自在其中;或是追索記憶中鄉村細瑣的生活物件和食物,情景浮凸,讓人拍案大讚: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或是描寫蝸居台北和寫作班同學的種種,讀來往往意有所會掩嘴而笑。


在課堂上,老師一再強調寫作上的真誠直白,勝過辭藻的矯飾,《萍》書中的文字就是最好的展現了。這些文章鑄字成篇,老辣而堅實,題材日常而深沉,可曰永恆合時宜,亦庶幾是暮鼓晨鐘了。                         


●不動聲色的深情     ─賴鈺婷﹝著作:《彼岸花》遠流、《小地方》有鹿﹞


十年來,阿盛老師殷殷叮囑著我,勤勞多寫,切莫荒廢。在我初到臺北,在大城中膽顫摸索之際,有幸能在他身旁,聆聽學習。不只是寫,不只是讀,更多的是誠實面對人生,面對自己的心念。我對於書寫的概念,是他教給我的;總是膽怯、遲疑、顧慮,但他頻頻鼓勵我「放心下筆大是好」。


這樣的因緣與陪伴,樸實而真切。其人其文,恰是這樣簡淡古雅,永遠是熱騰騰的心腸,包覆在洞察世情的冷靜裡。不動聲色的深情,十足的金牛座。


●文學的珊瑚礁      ─薛好薰﹝著作:《海田父女》寶瓶﹞


汪洋中的一處珊瑚礁,提供了四海漂流的幼生水族庇護所與食物,讓牠們在此悠遊,成長。於是蝶魚鸚哥魚穿梭、海葵與海百合隨波搖曳、棘穗軟珊瑚豔張著觸手、蝦蟹高舉螯腳忙碌、硨磲貝悠悠吞吐語串……,眾多水族在此安身立命,欣然有所託。陽光穿透湛藍海水,遍灑粼粼波光,照亮一片盎然生機,成為廣漠的汪洋中絕美的風景。


當第一次推開阿盛老師私淑班的門,我知道,終於在浩瀚的文學汪洋中,找到一處可以棲止的珊瑚礁。


●水塘的氣味             ─嚴立楷﹝著作:《虛構海洋》寶瓶、合著:《禪詩禪書禪話》﹞


    浮萍聚散無常,不離同一個池塘。我們這些在將就居出入的學子,或聚合或飄散,不免帶著將就居的氣味和記憶,到各自的天地去聚散。每一片浮萍有自己的命運,共同散落在時光的流域。


.地址:臺北市長安東路二段2297


         台北市立圖書館 中崙分館 7樓 視聽室



 







 


【書與人】 - 中和之道 阿盛談《萍聚瓦窯溝》



 


2012/06/04  自由副刊  專訪言叔夏


一、何處是鄉土?


5月中旬,和作家阿盛(1950-)約在與「瓦窯溝」僅一水之隔的公館溫州街,著淺布襯衫、側背「人間」紀念版綠皮書包,冒雨前來的阿盛一臉從容地隨意入座,俐落明快地向店家點了摩卡瑪奇朵。


「我喝咖啡一定要加糖。」阿盛說。「我無法想像單獨喝黑咖啡的人到底喝到了什麼、他們是怎樣的人、甚至過什麼樣的生活。」寫作養成裡混有極濃厚鄉土血緣的阿盛如是自述他初進台北城的生活情狀。「我們這個世代,比較不喜歡小布爾喬亞那一套,五、六斤米的錢拿去喝一杯咖啡,對我們來講實在是太昂貴了,這不是落伍,而是價值、倫理與道德社會觀的差異。這一直持續到我大學畢業,進入《中國時報》工作。以當年封閉的社會來講,報社的環境是一個資訊較為豐富的窗口,我有了城市的交際和生活圈後,才漸漸習慣城市生活。」這段話表達了一種和城市之間永恆的距離──正如採訪中他所一再強調的:「我真的非常不喜歡台北。儘管我已經習慣這裡的生活,就是沒辦法喜歡。」一般論者多將阿盛放置在鄉土作家的位置,然而,抽離了前此強烈的鄉土寫實主義風格,新書《萍聚瓦窯溝》嘗試的反倒是一種超越鄉土地景的書寫,將「鄉土」的意義轉入庶民之中。「瓦窯溝」寫的是他蟄居台北十六年的中和一帶,書中除了少數篇章,在某種層次的意義上,其寫作的焦點與核心已不再是傳統意義下的鄉土,而明顯有了城市的情感結構與經驗色彩。


「不管多麼先進的都市,就算是住大樓、經營科技業,庶民文化還是相當顯現的,7月半照樣得要燒香拜拜,所以一個民族要脫胎換骨是不太可能的。因此對我來說,鄉土的意義比不上文化的層次。」阿盛如此詮釋自己對「鄉土」的定位:「我一開始寫作,跟大家都一樣,一定是寫自己最熟悉的環境、事物,對於被封為鄉土作家並沒有太大意見,但我認為鄉土指的並不就是鄉下,台北也是我的鄉土,甚至在另一種意義上,我認為整個台灣都是鄉土。」自言和黃春明等前一代鄉土作家明顯區隔開來,做為戰後出生第一代的作家,阿盛的鄉土書寫跳脫了城鄉地域的差別,而將筆鋒轉向流動在城鄉之間的人們。「瓦窯溝」這個看似極具鄉土氣息、實則乃指稱一座城市的詞彙,便有了興味深長的意義。


二、城市即故事


橫越雙和兩地的瓦窯溝,因過去在中和地區燒窯造磚而得名,而今泛指中永和交界一帶。1995年,阿盛初遷此地,正是幼女出生其年。阿盛記下新居大樓對面的肉羹店──「見慣無英雄,初意以為無非又是路攤夜市尋常口味,首次嘗之,吃了一驚。這道地是庶民美食,用心做出來的,簡單卻不隨便。」〈好肉羹〉短短數百字篇幅,以庶民物事淺淡地將個人私史與市井一景交織勾連,阿盛寫來從容輕鬆,毫不費力。事實上,《萍聚瓦窯溝》中有極大篇幅的城市地誌書寫,以個人生命的縱軸為經,以地點為緯,這些自個人歷史地層四處溢散的物件人事,飄蓬萍聚於「瓦窯溝」這個中介。阿盛以小品筆調輕淡勾勒,物事聚散,便自有了其機緣與宿命。在此地歷經育女、喪母、教課、開班等人世變遷,「瓦窯溝」便如同星叢聚集的個人史地點,輻輳了作者十數年來遷徙飄移的動線。


於是,從鄉土回憶到城市生活,從底層庶民地景到個人雅痞情懷,全書沿著觀察者的視角,展開一幅幅浮世繪式的市井變貌。鄉土作家的底牌其實是庶民書寫?對此,阿盛說:「我寫作裡的教養,從母親那裡來的可能比從學者處來得多,那種生活庶民的文化,是一種傳承。我們是戰後出生的一代,沒有經歷戰爭,受的教育也不同,所以上一代的觀念與生活型態──也就是我所稱的文化DNA──往下傳承到我們,則是透過教養。知識體系當然可以透過教育制度完整地學習,但我跟家庭之間,所存在的卻是非知識的文化,這方面則是透過來自母親的教養。」而母親總也與原鄉有關;與書寫的永恆性有關。《萍》書多次寫到母親的形象,阿盛在接受訪談時如此慨歎:「人一路活過來多辛苦啊,七災八難的,挫折那麼多,苦難那麼多,人是會篩選記憶的,美好的事物總會留下來。台灣有句話:父親走了,路頭還長;母親走了,路頭就斷。故鄉變成一個形而上的東西,情感是絕對的,但那種實際的勾連,卻會因此變得稀薄,那並不是刻意去疏離,是很自然而然地消失了。也許現代的台北人,並不會覺得台北是他們的故鄉,台北對他們來說只是一個出生地,也就只是那樣子而已。對我而言卻不是這樣,無論寫作的題材是鄉土或城市,故鄉都是我的母土。」


三、心有欠,字即債


這些看似市井地貌的書寫,替散文書寫中的物件重估了它們的抽象意義,進而安置其情感價值。距離上一本著作《夜燕相思燈》出版,睽違將近五年的《萍聚瓦窯溝》前後收錄共九十九篇作品,其中無論憶往或記事,行筆寫來,字裡行間都布滿此種細瑣物事的痕跡。如輯一「十八歲,定格」諸篇〈便當底下一塊錢〉、〈七百三十粒饅頭〉、〈一九七三年尤加利〉等等,看似物誌書寫,實則在物件中寄託繫年記事的記憶重置想望。〈阿母提去當店了〉寫小學時珍愛的一件毛線衣,在家道衰落之始,被母親輾轉託付三哥拿去典當,阿盛寫道:「我開始『老成』也就是由那事起的因吧。」正因是物質貧乏的年代,在物之上,反而有神靈寄託。〈十八歲,定格〉寫及中學時代一位家境較好的同學,帶來相機為阿盛留下他的十八歲定格。多年後卻輾轉聽聞這位同學自殺身亡的消息。當年豔羨他人之有,如今物事變遷,徒餘「命中註定免相爭,加減算來攏公平」的慨歎。阿盛說,寫作乃是「心有欠,字即債」,而物事漂散,半生沉浮字海的阿盛,寫作、物質、與積欠,終是萍聚在這「中和之道」的瓦窯溝,聚散兩忘,互不相欠。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阿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